第一百零四章：國王的召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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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國王的召令
“在下也不敢奢望米歇爾殿下能重建國家。只是，想讓您的祖父、祖母以及同胞們知道您的存在。”
“這樣的話……我會考慮的。”
我也和普通人一樣，有著敬重祖先的心情。現在我也很珍惜父親的父親和母親。
但是，面對狂喜的澤拉爾德，我只能給出這樣含糊不清的回答……是因為這件事的規模太大了。
——這件事，是我一個人能承擔的問題嗎？
仿佛吞下了一塊鐵，我的胸口沈重得喘不過氣來。
“餵，以後再說，先吃飯吧！今天是我準備的！”
亞歷克斯歡快的聲音打破了沈悶的氣氛。
“哦，亞歷克斯會做飯啊。菜單是什麽？”
順勢接話的，自然是托馬斯大人。
“起個名字的話，就叫燉菜吧。用家裏有的蔬菜和香腸，加上米歇爾做的顆粒濃湯料煮的。味道不保證，但應該能吃！”
“太隨便了吧。”
托馬斯大人苦笑，但施瓦茨大人對食物的要求很低。施瓦茨大人雖然喜歡美食，但因為前線的飲食很艱苦，所以對端上來的食物從不抱怨。
不，既然領了薪水提供食物，我還是會努力做出一定水準以上的東西。也得再多教教亞歷克斯做飯才行。
“儲藏室裏應該有氣泡葡萄酒。請大家為我的旅途終點幹杯吧。”
亞歷克斯和托馬斯大人先去了餐廳，澤拉爾德擦著眼淚跑向儲藏室。
剩下的我也正要離開客廳——
“米歇爾。”
——被施瓦茨大人叫住了。
回頭看著我的施瓦茨大人皺起眉頭，斟酌著言辭說道：
“米歇爾，關於這次的事情，你真的一無所知嗎？”
面對他認真的目光，我也誠心地點頭。
“是的，真的。直到今天，在整理老家時發現了這根羽毛之前，我什麽都不知道。”
就算只發現了羽毛，如果沒有澤拉爾德的話，我也不可能知道其中的意義吧。
“明白了。”
施瓦茨大人垂下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後用睜開的眼睛直直地看著我。
“無論真假，作為我的立場上，我有義務將此事報告給國王陛下。”
……是啊。
雖說已經滅亡，但他國的王族未經許可在本國生活，這可是個大問題。而且，還是在王國重臣加斯塔爾將軍的家裏。
我一直以來的願望只是“平靜的人生”。如果能保持沈默就好了，但……
對施瓦茨大人提出這樣的要求太過分了。
他是忠誠的福爾梅亞王國軍人，不可能背叛國家。
如果不知道就什麽都沒有，但既然知道了，隱瞞的話可能會構成犯罪。
“我會在明天告訴澤拉爾德和亞歷克斯。現在的澤拉爾德對於可能被視為批評的意見是不會聽的吧。”
……現在的管家處於興奮狀態，所以我也讚成過一晚等他冷靜下來再談。
“但是，也有可能是澤拉爾德的誤解吧。我根本不適合當公主什麽的。”
亡國的近衛兵，也許是收集了自己想相信的東西的碎片，創造出了虛幻的形象。
他輕輕地用手指觸碰著我開玩笑的臉頰。
“如果是誤會那就好了。即使是真的，我也不打算改變和米歇爾的關系。”
“我也不會離開你的身邊。”
從指尖傳來的體溫，融化了我的不安。
……什麽都沒發生就好了。
只是偶然的巧合，澤拉爾德所知道的“安傑拉莉婭”和我母親的“安傑拉”是不同的人，我只是普通的米歇爾就好了。
我很快就會作為平民米歇爾與施瓦茨大人結婚。
前方只有光明的未來。
我原本是這樣想的……
——第二天早上，我的希望輕易地破滅了。
“米歇爾艾拉殿下，有給您的召喚令。奉王命，請您立即前往王城。”
――那是從一個平淡無奇的早晨開始的。
“早上好。”
將垂至肩膀的栗色頭發紮成丸子狀，收進女仆帽中，身著深藍色連衣裙，系上潔白圍裙的絲帶後下樓到一樓，廚房裏已經有穿著燕尾服的澤拉爾德的身影了。
“早上好，米歇爾大人。我已經把爐竈點著了。”
“幫了大忙了。”
我瞥了一眼正在準備紅茶的管家，開始將早餐的食材擺放在料理臺上。
今天的早餐是經典的煎餅。在甜度較低的薄煎餅上搭配沙拉和雞蛋料理，再加上烤培根。
我和澤拉爾德一盤就足夠了，但擁有無限胃袋的施瓦茨大人和處於成長期的亞歷克斯一人份是不夠的，所以提前增加了雞蛋和培根的量，並在另一個盤子裏準備了煎餅和沙拉堆。
“早——”
正在用巨大的碗攪拌煎餅面糊時，穿著束腰外衣的亞歷克斯走進了廚房。
“早上好，亞歷克斯。把盤子擺在餐桌上。”
“是。”
按照我的指示，亞歷克斯離開後，施瓦茨大人仿佛交替般地露面了。
“……早上好。”
加斯塔爾家的主人敞開軍裝和襯衫的前襟，懶洋洋地打著大哈欠。他早上還是那麽沒精神。
“早上好，施瓦茨大人。今天早上的雞蛋料理您想要什麽？”
“單面煎蛋（太陽蛋），八個。”
像怪獸一樣呢。我一邊想象著有著八個金色蛋黃的神秘生命體，一邊回答：“遵命。”
按照他喜歡的蛋黃半熟程度完成雞蛋，轉移到盤子裏後，早餐就完成了。
在加斯塔t爾家，慣例是大家一起在早晚用餐。
以圍繞著施瓦茨大人的配置就座，開始用餐。
最初座位順序是雜亂的，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固定了下來。托馬斯大人來的時候，會坐在上座的施瓦茨大人旁邊的座位上。
施瓦茨大人將未切開的煎餅浸入壓碎的煎蛋蛋黃中，一次放入口中。還是那麽豪爽啊。
“施瓦茨大人，要不要再來點茶？”
“來一點吧。”
當家主伸出空杯子時，管家手拿茶壺站了起來，就在這時。
哐啷！咕嚕！哐啷！
門口的門鈴響得很急促。
這麽早有客人來還真是少見。
“這裏交給我。”澤拉爾德制止了正要起身的我，朝玄關走去。
我和亞歷克斯對視了一下，微微歪了歪頭，然後馬上繼續用餐。
從玄關方向隱約傳來開門的聲音。我把切好的煎餅放入口中。
“哎呀！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澤拉爾德的叫聲讓我差點噎住。
“爺爺，怎麽了！？”
瞬間爆發力很強的亞歷克斯立刻從餐廳沖了出去。回頭一看，施瓦茨大人也已經不在了。
我拼命咽下煎餅，追在他們後面。
敞開的門。玄關走廊上站著加斯塔爾家的人。
“那個，到底發生了什麽？”
在高大的家人之間的縫隙中，個子最矮的我向外窺視著……
“！？”
緊閉的門前站著大約十名身著純白軍裝的男女。那是……近衛騎士團。
其中一人，尤其是胸前勳章眾多的騎士走上前，打開手中的羊皮紙，朗聲宣告內容。
“米歇爾艾拉大人，您接到了召喚令。奉王命，請您立即前往王城。”
……王命？
大腦無法理解應該知道的詞語的含義，我茫然地呆立在那裏。
“一大清早有什麽事？吵吵鬧鬧的。”
代替變成石頭的我，施瓦茨大人回應道，近衛軍——來自王城的使者——挺直脊背敬禮。
“清晨打擾，非常抱歉，加斯塔爾閣下。然而，我們奉國王陛下之名來到此地。能否請您開門？”
恭敬的態度大概是施瓦茨大人階級更高的證明吧。當家主點頭後，管家走上前去打開正門。於是幾名近衛軍走進了玄關門廊。
來到我們面前時，勳章最多的騎士再次將羊皮紙遞給我。
“米歇爾艾拉大人，奉國王之命召見您。請隨我們前往王城。”
流暢優美的文字書寫的國王簽名和封蠟的國璽。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召喚令的威壓感，讓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但是，國王陛下找我有什麽事呢？
近衛軍接著說：
“入城時，米歇爾大人需攜帶能證明自己身份的物品，請您帶來。”
“……！”
這個人說的是那個『羽毛』的事情。
在臉色蒼白的我身旁，亞歷克斯悄悄拉了拉主人的袖子。
“施瓦茨大人，這說的是昨天的事情吧？他們怎麽會知道的？”
“是啊。至今為止無人知曉的事實，為何在昨天之後就洩露到了外部……”
澤拉爾德也從未如此動搖過，但施瓦茨大人反而很冷靜。他皺起眉頭，輕輕嘆了口氣後說道：
“洩露的源頭只有一個人吧。”
他的視線前方，有一名青年。
他穿著與施瓦茨大人相同的深綠色軍服，邁著一如既往輕松的步伐朝我們走來。
“托馬斯大人……”
“早上好。將軍，各位。”
看到那熟悉的飄飄然的笑容，亞歷克斯”哼”地倒吸一口涼氣呻吟道。
“什麽？怎麽回事？是托馬斯大人向國王告發了米歇爾的事情嗎？”
“托馬斯大人，您究竟出於何種意圖做出這種舉動？我本無意將此事公開。”
面對驚慌失措的傭人們，施瓦茨大人淡淡地解釋道。
“這家夥是王國的間諜。”
……啊！？
面對我們驚訝的凝視，這位琥珀色頭發的美青年調皮地縮了縮脖子。
“間諜這種說法太古老了。我只是與情報部有一點聯系而已。”
對於毫不愧疚地肯定的將軍副官，我感到十分混亂。
誒？從什麽時候開始的？難道一直以來，他都在監視施瓦茨大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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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也不敢奢望米歇爾殿下能重建國家。只是，想讓您的祖父、祖母以及同胞們知道您的存在。”
“這樣的話……我會考慮的。”
我也和普通人一樣，有著敬重祖先的心情。現在我也很珍惜父親的父親和母親。
但是，面對狂喜的澤拉爾德，我只能給出這樣含糊不清的回答……是因為這件事的規模太大了。
——這件事，是我一個人能承擔的問題嗎？
仿佛吞下了一塊鐵，我的胸口沈重得喘不過氣來。
“餵，以後再說，先吃飯吧！今天是我準備的！”
亞歷克斯歡快的聲音打破了沈悶的氣氛。
“哦，亞歷克斯會做飯啊。菜單是什麽？”
順勢接話的，自然是托馬斯大人。
“起個名字的話，就叫燉菜吧。用家裏有的蔬菜和香腸，加上米歇爾做的顆粒濃湯料煮的。味道不保證，但應該能吃！”
“太隨便了吧。”
托馬斯大人苦笑，但施瓦茨大人對食物的要求很低。施瓦茨大人雖然喜歡美食，但因為前線的飲食很艱苦，所以對端上來的食物從不抱怨。
不，既然領了薪水提供食物，我還是會努力做出一定水準以上的東西。也得再多教教亞歷克斯做飯才行。
“儲藏室裏應該有氣泡葡萄酒。請大家為我的旅途終點幹杯吧。”
亞歷克斯和托馬斯大人先去了餐廳，澤拉爾德擦著眼淚跑向儲藏室。
剩下的我也正要離開客廳——
“米歇爾。”
——被施瓦茨大人叫住了。
回頭看著我的施瓦茨大人皺起眉頭，斟酌著言辭說道：
“米歇爾，關於這次的事情，你真的一無所知嗎？”
面對他認真的目光，我也誠心地點頭。
“是的，真的。直到今天，在整理老家時發現了這根羽毛之前，我什麽都不知道。”
就算只發現了羽毛，如果沒有澤拉爾德的話，我也不可能知道其中的意義吧。
“明白了。”
施瓦茨大人垂下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後用睜開的眼睛直直地看著我。
“無論真假，作為我的立場上，我有義務將此事報告給國王陛下。”
……是啊。
雖說已經滅亡，但他國的王族未經許可在本國生活，這可是個大問題。而且，還是在王國重臣加斯塔爾將軍的家裏。
我一直以來的願望只是“平靜的人生”。如果能保持沈默就好了，但……
對施瓦茨大人提出這樣的要求太過分了。
他是忠誠的福爾梅亞王國軍人，不可能背叛國家。
如果不知道就什麽都沒有，但既然知道了，隱瞞的話可能會構成犯罪。
“我會在明天告訴澤拉爾德和亞歷克斯。現在的澤拉爾德對於可能被視為批評的意見是不會聽的吧。”
……現在的管家處於興奮狀態，所以我也讚成過一晚等他冷靜下來再談。
“但是，也有可能是澤拉爾德的誤解吧。我根本不適合當公主什麽的。”
亡國的近衛兵，也許是收集了自己想相信的東西的碎片，創造出了虛幻的形象。
他輕輕地用手指觸碰著我開玩笑的臉頰。
“如果是誤會那就好了。即使是真的，我也不打算改變和米歇爾的關系。”
“我也不會離開你的身邊。”
從指尖傳來的體溫，融化了我的不安。
……什麽都沒發生就好了。
只是偶然的巧合，澤拉爾德所知道的“安傑拉莉婭”和我母親的“安傑拉”是不同的人，我只是普通的米歇爾就好了。
我很快就會作為平民米歇爾與施瓦茨大人結婚。
前方只有光明的未來。
我原本是這樣想的……
——第二天早上，我的希望輕易地破滅了。
“米歇爾艾拉殿下，有給您的召喚令。奉王命，請您立即前往王城。”
――那是從一個平淡無奇的早晨開始的。
“早上好。”
將垂至肩膀的栗色頭發紮成丸子狀，收進女仆帽中，身著深藍色連衣裙，系上潔白圍裙的絲帶後下樓到一樓，廚房裏已經有穿著燕尾服的澤拉爾德的身影了。
“早上好，米歇爾大人。我已經把爐竈點著了。”
“幫了大忙了。”
我瞥了一眼正在準備紅茶的管家，開始將早餐的食材擺放在料理臺上。
今天的早餐是經典的煎餅。在甜度較低的薄煎餅上搭配沙拉和雞蛋料理，再加上烤培根。
我和澤拉爾德一盤就足夠了，但擁有無限胃袋的施瓦茨大人和處於成長期的亞歷克斯一人份是不夠的，所以提前增加了雞蛋和培根的量，並在另一個盤子裏準備了煎餅和沙拉堆。
“早——”
正在用巨大的碗攪拌煎餅面糊時，穿著束腰外衣的亞歷克斯走進了廚房。
“早上好，亞歷克斯。把盤子擺在餐桌上。”
“是。”
按照我的指示，亞歷克斯離開後，施瓦茨大人仿佛交替般地露面了。
“……早上好。”
加斯塔爾家的主人敞開軍裝和襯衫的前襟，懶洋洋地打著大哈欠。他早上還是那麽沒精神。
“早上好，施瓦茨大人。今天早上的雞蛋料理您想要什麽？”
“單面煎蛋（太陽蛋），八個。”
像怪獸一樣呢。我一邊想象著有著八個金色蛋黃的神秘生命體，一邊回答：“遵命。”
按照他喜歡的蛋黃半熟程度完成雞蛋，轉移到盤子裏後，早餐就完成了。
在加斯塔t爾家，慣例是大家一起在早晚用餐。
以圍繞著施瓦茨大人的配置就座，開始用餐。
最初座位順序是雜亂的，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固定了下來。托馬斯大人來的時候，會坐在上座的施瓦茨大人旁邊的座位上。
施瓦茨大人將未切開的煎餅浸入壓碎的煎蛋蛋黃中，一次放入口中。還是那麽豪爽啊。
“施瓦茨大人，要不要再來點茶？”
“來一點吧。”
當家主伸出空杯子時，管家手拿茶壺站了起來，就在這時。
哐啷！咕嚕！哐啷！
門口的門鈴響得很急促。
這麽早有客人來還真是少見。
“這裏交給我。”澤拉爾德制止了正要起身的我，朝玄關走去。
我和亞歷克斯對視了一下，微微歪了歪頭，然後馬上繼續用餐。
從玄關方向隱約傳來開門的聲音。我把切好的煎餅放入口中。
“哎呀！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澤拉爾德的叫聲讓我差點噎住。
“爺爺，怎麽了！？”
瞬間爆發力很強的亞歷克斯立刻從餐廳沖了出去。回頭一看，施瓦茨大人也已經不在了。
我拼命咽下煎餅，追在他們後面。
敞開的門。玄關走廊上站著加斯塔爾家的人。
“那個，到底發生了什麽？”
在高大的家人之間的縫隙中，個子最矮的我向外窺視著……
“！？”
緊閉的門前站著大約十名身著純白軍裝的男女。那是……近衛騎士團。
其中一人，尤其是胸前勳章眾多的騎士走上前，打開手中的羊皮紙，朗聲宣告內容。
“米歇爾艾拉大人，您接到了召喚令。奉王命，請您立即前往王城。”
……王命？
大腦無法理解應該知道的詞語的含義，我茫然地呆立在那裏。
“一大清早有什麽事？吵吵鬧鬧的。”
代替變成石頭的我，施瓦茨大人回應道，近衛軍——來自王城的使者——挺直脊背敬禮。
“清晨打擾，非常抱歉，加斯塔爾閣下。然而，我們奉國王陛下之名來到此地。能否請您開門？”
恭敬的態度大概是施瓦茨大人階級更高的證明吧。當家主點頭後，管家走上前去打開正門。於是幾名近衛軍走進了玄關門廊。
來到我們面前時，勳章最多的騎士再次將羊皮紙遞給我。
“米歇爾艾拉大人，奉國王之命召見您。請隨我們前往王城。”
流暢優美的文字書寫的國王簽名和封蠟的國璽。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召喚令的威壓感，讓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但是，國王陛下找我有什麽事呢？
近衛軍接著說：
“入城時，米歇爾大人需攜帶能證明自己身份的物品，請您帶來。”
“……！”
這個人說的是那個『羽毛』的事情。
在臉色蒼白的我身旁，亞歷克斯悄悄拉了拉主人的袖子。
“施瓦茨大人，這說的是昨天的事情吧？他們怎麽會知道的？”
“是啊。至今為止無人知曉的事實，為何在昨天之後就洩露到了外部……”
澤拉爾德也從未如此動搖過，但施瓦茨大人反而很冷靜。他皺起眉頭，輕輕嘆了口氣後說道：
“洩露的源頭只有一個人吧。”
他的視線前方，有一名青年。
他穿著與施瓦茨大人相同的深綠色軍服，邁著一如既往輕松的步伐朝我們走來。
“托馬斯大人……”
“早上好。將軍，各位。”
看到那熟悉的飄飄然的笑容，亞歷克斯”哼”地倒吸一口涼氣呻吟道。
“什麽？怎麽回事？是托馬斯大人向國王告發了米歇爾的事情嗎？”
“托馬斯大人，您究竟出於何種意圖做出這種舉動？我本無意將此事公開。”
面對驚慌失措的傭人們，施瓦茨大人淡淡地解釋道。
“這家夥是王國的間諜。”
……啊！？
面對我們驚訝的凝視，這位琥珀色頭發的美青年調皮地縮了縮脖子。
“間諜這種說法太古老了。我只是與情報部有一點聯系而已。”
對於毫不愧疚地肯定的將軍副官，我感到十分混亂。
誒？從什麽時候開始的？難道一直以來，他都在監視施瓦茨大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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